4 第4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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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川眉梢微挑，眼睛灼亮地望着她：“为什么？因为我是好饭，不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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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溪忍不住捂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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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川的嘴角也不由勾起，等反应过来，又抿了回去，恢复正经道：“不是要买电脑吗？还挑不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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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溪被他提醒，小鱼儿似地游进了电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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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川靠在金属栏杆边，双手环胸，视线里看着林照溪的身影，思绪里响着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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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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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生活动荡的人，若是让他结婚，就想何必连累她人，但也不是没遇到过愿意的，这时候他又认为没有感情，何必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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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照溪为了上那个战场，舍弃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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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多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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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钢板一样，说不上来，就是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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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川喉结滚了滚，眼神从那道身影挪开，但瞳孔仍有滞留性，就像望着灯泡久了，看什么都像眼里有灯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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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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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那日，梁鸣跟他说在苏菜馆里给他们端盘子的是位女科学家，他向来尊敬文化人，尤其是搞炸药的，刚好有问题想请教那儿的所长，于是便顺道去了，其实她很好找，一片寡淡的灰色里，她是最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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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穿着明兰色的旗袍，不是掐腰弄姿的那种，就是很自然，很修长，有余地举手投足，而且一点都不懦弱，她还敢说出让男人有想切的东西可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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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川想，这种姑娘一点都不需要被人保护，甚至觉得她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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