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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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头骨之外，死者的四肢依次摆放，除了躯干空荡荡缺少一块，法医工作台上俨然躺着的就是一具人体，也许是法医控制了摆放的距离，李疏梅大致能看出，死者女性，身高约在165cm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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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钲第一眼看见头骨，整张脸就绷得紧紧的，眉毛也皱得老高，他摇了摇头，“怎么破坏得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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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杜南峰解释：“经我们检测，凶手使用的是强浓硫酸，也就是俗称的坏水，主要成分是硫酸分子，具有强大的腐蚀性和氧化性，对头骨造成了很大程度溶解腐蚀，导致头骨钙离子溶解，造成脱钙现象。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腐蚀完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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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徐文钲，在场所有人的眉头都紧锁着，李疏梅更是有种无法呼吸的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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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川问：“老杜，尸检报告怎么写的不清不楚，死者到底是在生前还是死后遭受硫酸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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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曲青川问出这个问题，现场气氛更加寒冷，李疏梅整个人都有种被地狱临门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恶魔会使用浓硫酸这种化学物品来残害女孩子？如果是在生前那得遭受多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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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南峰回答：“是死后被毁容的。除了生活反应已核实这一信息。曲队，那天你也看到了，头颅周围的杂草都被焦化了，这说明凶手是在抛尸以后，再使用硫酸毁坏了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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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让大家的情绪得到了浅显的安慰，这说明凶手使用浓硫酸的主要目的不是残忍迫害，而是模糊死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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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川继续问：“能从硫酸用量、成分确认来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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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南峰回答：“强硫酸腐蚀到这个程度，其实几百毫升足以。普通市民在市面上通常只能买到稀硫酸，强硫酸在工厂使用较多。但我们秦东市也是一座工业城市，工厂较多，而硫酸的使用比较广泛，只能说，很难确定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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