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开始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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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木碗摆上桌，今天是浓稠的粥，不再是昨天那样稀得只有几粒米的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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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凝还拿了一碗米去隔壁换了一碗咸菜回来，隔壁的大娘知道杨凝家的情况，本来不想收米，却拗不过杨凝，在给咸菜的时候在碗底多放了一个腌好的咸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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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想学写字。”吃着饭，杨凝对任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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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过任母写在租赁条上的字，在她眼里那是标准的正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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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教我们吧。”杨凝三下五除二将饭吃完，拿出今天买的笔和《千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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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找两片平瓦，我和叶璟平时就先在瓦上练字，等学的差不多了，到时候看看蒙馆收不收人。我今日问过了蒙馆一年也就一两银子。”杨凝向任氏说着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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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两……那钱从哪里来呢？”任氏抿着饭，狐疑地看向杨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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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法子挣钱的。”杨凝迟疑了一下，随即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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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氏定定地看着杨凝，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来：“真是小孩子说孩子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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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上进，自然是好事。只不过你现在已经十二，再去蒙馆已不合适了。”任氏眯起眼看着窗外，像是回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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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璟呢？叶璟进学是为了启蒙还是为了科举？”任氏撑起自己，坐得更直了一些，“读书不为了科举，就没必要花多余的钱，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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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凝忽然觉得任氏不该是卧榻等死的妇人，她的见识、谈吐、思维、敏锐，无一不在彰显她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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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进屋内，像是要杀光躲在屋子里的那些腐朽和潮湿，借着光，杨凝第一次仔细地正视任氏，这位她醒来见的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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