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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现在走还来得及。”
江云染狠狠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谢景辞,你把我当什么人?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你不想要权利了?”
“这个世上总有些东西,会比权势更加重要。”江云染抓起金疮药就往伤口上倒。
谢景辞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冷汗顺着脖颈滚落,却始终死死盯着江云染的眼睛。
敷完药已是三更。
谢景辞因高热陷入半昏迷状态,薄唇不断开合说着胡话。
江云染凑近才听清他在喊"父亲"和"苍梧关"。
最撕心裂肺时,他突然抓住江云染手腕:“阿染,不要!”
江云染再也忍不住,俯身抱住他滚烫的躯体。
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像被困的雀鸟。
不知哪来的勇气,江云染轻轻哼起幼时乳母教的安魂曲。谢景辞渐渐安静下来,睫毛上还挂着未落的泪珠。
天光微亮时,江云染被布料摩擦声惊醒。
谢景辞正试图起身,见江云染醒了,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最终落在江云染发间。
“你照顾了本王一夜?”他指尖冰凉,拂过江云染脸颊时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江云染抬头看他,晨光中他的轮廓像被镀了层金边,连睫毛都成了透明的金色。
那一瞬江云染忽然明白——原来情到深处,真的会让人生出对抗全世界的勇气。
“你的伤……”江云染伸手想检查纱布,却被他握住手腕。
谢景辞眼底翻涌着江云染读不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值得。”
简单两个字却让江云染鼻尖发酸。
正欲开口,门外突然传来太监尖利的通传:“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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