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施加点微小的力量,就能使其崩断:“我要怎么才能安慰你?”
“你不用安慰我。”
祝岚行环住鹿照远,他低下头,唇贴着对方的耳。
灼热的气息从耳朵一路烫到鹿照远的心底。
“你就是我最好的安慰剂。”
车子到了。
从车上下来,面前是一家城市角落的酒吧,推门进去,灯光昏暗,半圆形的卡座里,零零散散坐了不少的人,但祝岚行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吧台前的一个男人。
那是个……和记忆中截然不同的身影。
他昏昏欲睡地靠着自己的啤酒杯,原本英俊如同雕刻的面容,如今胡子拉杂,涨得通红,总是细心打理的,像是电视里中世纪贵族一样的卷发,也不知道几天没洗了,油腻腻卷曲着搭在肩膀上,如同一滩煮得极其糟糕的通心粉。
“克莱斯?”
祝岚行喃喃一声,声音很轻,几乎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自事发到现在的时间不算太长,连十年都没有,但对方似乎换了一个人。
细不可闻的声音似乎被吧台的男人感觉到了。
他撑着脑袋,晃着头,心不在焉地朝着祝岚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祝岚行清楚地看见,对方在望见自己的时候,瞳孔骤然紧缩,面上的酒意全部化成充满恐惧似的空白。
而后,又变了。
克莱斯还是直直地望过来,望着自己。
但他的眼神变得麻木,原本泄露出的表情也全部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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