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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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咽了下去，那也是方筱舒的梦校和梦想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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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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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着吧。今天报志愿冲了一把。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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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不容易啊。”肖文慧说着，揭开炖锅盖子，拿大汤勺腾出里头的排骨炖山药，又说了一遍，“你走到今天，是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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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正帮忙摆筷子，拿碗盛饭，不知该说什么，就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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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习惯将“不容易”这样的话挂在嘴上，也很少回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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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家，宽裕也幸福，但太过短暂。小学一年级就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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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截的儿时记忆是单调的黑白灰。大伯许兵兵爱赌，普通的麻将过不了瘾，要玩让人血涌心跳的诈金花、老虎机。他爸爸拿命换来的钱，全叫他输光。母亲成湘每每阻拦，便招致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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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在前头保护母亲的小许城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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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妈妈跑了、大伯走了，几家亲戚都说养不起他。可他明明吃得少用得少，挺好养的啊。好在，姑姑收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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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迷失、叛逆过，偏被方信平给捡了回来，带着他的徒弟李知渠照顾他。肖文慧也一直给予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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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没什么不容易的，他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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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刚把餐桌摆好，李知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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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文慧说：“来得巧，活都干完了，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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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渠笑：“我专门躲在屋外听动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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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奔餐桌，一屁股坐下，操起碗筷就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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