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 14

p;“你最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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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好难选。不过，我最近超级喜欢维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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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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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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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恍然：“……哦。那幅画是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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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最喜欢他的不是这个，是《小街》，我超级超级喜欢。如果以后能出国，第一件事就是去荷兰看《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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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脸在放光，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全是喜爱和憧憬，是源源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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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静静注视了她一会儿，才问：“你从没出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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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那么有钱，不至于女儿的心愿满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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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笑容小了点儿，但也不难过，说：“家里没人喜欢画，只有我。我哥哥总是夸我画得好，说我是天才；但其实他不懂，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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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笑，笑完想起很久没见哥哥了，又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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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好假肢了，起身到桌边收拾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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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问：“你一点都不打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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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望住他：“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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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没有直接回答，躬身摁下落地扇的转头摁钮，让风在两人之间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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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麻烦……哪天你去别的城市，可以把我放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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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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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眨巴眼睛：“然后我就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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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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