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 14

洗干净的假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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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用毛巾搓头发，搓着搓着，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一旁看她戴假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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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静穆，有点严肃，问：“穿这个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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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疼，很磨人。但习惯就好了。你看，这里有茧子了，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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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低头凑近，神色探究，他从没近距离看过他人残缺的部分。她的小腿在近脚端缺失了大概三分之一，末端是个圆圆的、小小的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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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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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轻声：“你想碰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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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城伸出一根手指，很小心翼翼地轻戳了一下，怕弄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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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触上去并不特殊，很柔软，像触碰正常人的腿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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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过于谨慎的动作惹得抿唇笑：“不用那么小心，又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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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抬眸瞧她，“戳你你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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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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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没讲话，静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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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大胆与他对视，睫毛扑眨，亮亮的眼睛在讲：就是我戳你的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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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扇持续在两人之间吹，淡淡的沐浴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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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是不是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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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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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我爸爸说很吓人，他怕别人笑话我。所以不怎么让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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