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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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呜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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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它挺好用，比拐杖好。你用着，自由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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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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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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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的她，看似困在船上，心和身却都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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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多年从未体验过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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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遗失了那只假肢，根本没钱再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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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值得跳进江里去捞，”她哭道，“淹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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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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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进水了。”他又闭眼了会儿，终于缓过劲儿，问，“刚才为什么往对面船上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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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我讨厌他们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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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怕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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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他怎么揍得到我？他挨揍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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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杵这儿了，快去洗澡。这季节江水脏得很。”他挣扎爬起身，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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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浑身也脏得难受，还呛了点儿水。早早返回码头，下了锚，定了缆绳。走上船廊，见姜皙捧着个水盆从卫生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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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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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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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那清凉的白色小吊带和短裤，头发湿漉漉的，发尾在胸前濡湿出点点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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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得早，码头上随时可能出现来钓鱼或开船的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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