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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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把成堆的货往筐子里搬，一箱接一箱、一袋接一袋，像是不知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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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光线太烈，他微皱着眉敛着眼，很快，额头上、脖子上汗出如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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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帮他拎稍轻的东西，许城说不用，让她一旁待着。但她执意要帮，往来几趟，她瞥见许城手臂肌肉上汗津津的，又见那几个男人在船头抽烟闲聊，红着脸，软声说：“叔叔，能不能过来帮下忙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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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刚提起两桶油，一愣，她其实很怕跟陌生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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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什么语气地说：“不用。人家是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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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不解：“顾客就不能帮忙吗？东西这么多。要把你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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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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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久了，搭把手的概率，一半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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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顾客时，许城是那个搭把手的；但做老板时，碰上不搭手的，也不能往心里去。不然，要么生意做不成，要么徒生闷气，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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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姜皙一开口，那几个男人忙掐灭了烟，笑着跑来：“哥儿几个聊着聊着，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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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没说话，姜皙开心又真诚地说了句谢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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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壮年男人加入进来，货物瞬间清理完毕。三人爬上去，拉铁筐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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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抹了下额头上的汗，下巴指长梯，说：“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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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什么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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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含了点笑，卖关子：“上去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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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皙走到船边，看了看脚下的船沿、挤攘的轮胎、涌动的江水，她小心地抓住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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