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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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跟着卢思源穿过前厅，卢思源的同事郑警官递给他一把钥匙：“504的钥匙漏了，小李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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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思源接过了，走进楼梯间。迎面碰上男的排成一条，女的排成一条，顺序下楼。他们衣衫凌乱、头颅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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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不动声色扫视了每个女人的脸，皆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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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五楼，两个警察守在504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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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没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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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思源拿钥匙开了房门，几人冲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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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桌一椅，两张单人床。一张铺盖整齐，散着几件衣物，跟一只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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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张床上混乱不堪，男人四十多岁，早已穿上裤子拉上拉链，上衣没来得及穿，满脸血红，指着骂道：“警察就能乱抓人了？老子跟女朋友开房你们乱抓人，我要曝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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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思源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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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噎，卢思源上前拍了下被窝里那团鼓包，说：“躲着干什么？自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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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在被子里的女人发生一声尖叫，从床上滚下来，跌落到两张单人床之间，人扯着被子，露出整块光露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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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原看着床上那副拐杖，转眼见女人后背上蝴蝶骨分明，上有三颗小痣，刚好组成一个小小的等边三角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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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猝然一跳，仍存侥幸，不会这么巧。可那女孩爬起身，一瘸一拐扑到放有衣服的那张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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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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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什么也没想，大步上去，就要揭开她头顶上的被子。那女孩却迅速坐起身，后背抵墙，把被子紧紧裹在自己四周。动作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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