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一眼，却觉身上的血液都在瞬间跟着轰到了发顶，叫她有些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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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在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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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一身玄色长袍，目若朗星瞳如点漆，尽是恣意风流，在北疆的两年，让他的眉眼比先前看着更加冷然，肤色也不如在京城的时候那般白，看着更加沉着自持，然而，身上的少年气，仍是遮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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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过相视一眼，竟像经了山长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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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醒月先错开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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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除了一时的情难自忍，再无片刻展露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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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她，只是陌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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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是陌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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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简昀也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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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自顾自和着一旁的朋友说笑，看也不再看他们，和他们错身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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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那两个朋友，同他关系极好，也认得宋醒月，知晓宋醒月同他的关系，待离开那家人远了些，才终开口问他：“明延，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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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们的感情多好，在场人也都知晓，然而，他出去北疆打了场仗，再回来，那人却成了他人妇，他心中如何能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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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简昀脸上的笑已经褪得一干二净，薄唇抿着锋利的弧度，然而，饶如此，却仍轻笑：“我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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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事的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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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凭什么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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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这样想着，那手却又重新去摸了酒壶过来，妄图用酒将脑海中的那个女子赶走，然而，猛地灌了一口下去，宋醒月那张脸偏偏更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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