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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醒月欢喜地问他:“阿郎,你可不曾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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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之间,谢临序也用完了膳,他放下碗筷,蹙眉看向她:“不过小事一桩,何必如此喜不自胜,同孩童有何两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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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序从小到大都恪守规矩,唯一不守规矩的,大概就是娶了宋醒月这一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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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显户,规矩繁多,他是世子,也必须要重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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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重文轻武,文官又尤重德行二字,谢临序在翰林院中为官三年,而今任职侍讲,所受教条更不胜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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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醒月和他在一起两年,那些话都快听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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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他训斥,可那双亮眸仍未黯淡:“你好不容易应我一回,我如何不喜?孩童压不住自己的欢喜,我也压不住。你说我如孩童,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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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序叫她这三言两语说得颠倒,起身回了书桌边:“我既应你便不会悔,你也不用来帮我,只叫平添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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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好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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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醒月不怕他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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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训她的那些话,她也都听惯了,抄女戒时,又或者是读三纲五常时,早就已经被那些书上的句子劈头盖脸训了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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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贬人的话,听着就叫人难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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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有什么都不会?就他处理公务厉害,她连研磨、整理书籍都做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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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怨怼的话,她也只在肚子里面说说,面上仍是什么都瞧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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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了食盒后,她也仍旧是不离开,就坐在一旁,像是要等着他一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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