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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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她这人巧言令色，满口谎话，谢临序仍对她这面不改色的厚颜无耻感到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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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欲同她争辩兄妹是什么，而有情人又是什么，她总归能给你想着法的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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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序放下了手上那本抄写的经书，他眸看着宋醒月，寒声道：“我不管你同他从前如何，可既现在他回来了，你身为谢家人妇，若做出红杏出墙的事，丢尽谢家门楣，届时你要如何被处置......我也不会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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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醒月忙道：“我怎会呢？身是你的妻，死是你的人，我对你的心，难道这两年你都看不到吗？我说过，我从来都待他如兄长，红杏出墙怎又可能？你是知道的，你我第一夜，我是完璧之身不是？我和他断是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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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那个时候，没有和他到那种地步，不然，现在真是和谢临序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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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醒月这些话，配上她那极动情真切的表情，谁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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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谢临序却只觉好笑讽刺，她和季简昀那样的感情，在她口中也能如此轻飘飘就散，他和她这两年，又能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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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齿边流舍利，红莲舌上放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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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序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一句，眼皮轻阖，声音清泠泠，倒真如哪家的白玉观音开口诵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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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醒月一开始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很快就知道，他口中念的，正是她方才所抄佛经中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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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序道：“若我没记错，《妙法莲华经》已经失传，你手上的这本，是孤本，很难寻吧。”\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