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月老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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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着的青色火焰很快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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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烧成灰的符纸如同香灰徐徐飘落，在半空中被风轻轻一吹，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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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青蘅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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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洛子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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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地捻了一下手指，烧完的灰烬从他的指尖被风吹走，“残留的魂体很少，状态也不稳定，只能问出这么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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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见的是谁的记忆？”青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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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的那个背负木剑的少年显然是个仙门弟子，但是和他对话的人却没有露出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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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从另一位对话者的视角看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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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视角显得极为奇怪，对话者几乎像是浸在溪水之中、仰视着站在树下的少年，而与之对话的少年说话时目光落得很低，仿佛在望向溪水底下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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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奇怪之处是，明明对话的是两个人，画面里却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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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方没有发出声音，那个少年却好似可以听懂一样，非常耐心地回答了对方的每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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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时少年的嗓音含着很浅的笑意，就像是在面对一件极为生动有趣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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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在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碎片里，少年带笑的嗓音有种令人怀念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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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洛清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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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已经离开月老庙。靠在树下的洛子晚微仰着头，那些细碎的星火光芒落进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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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是早春，化了雪，野花开了。那时候的蒹葭渡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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