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蓬莱（五）

成为了内阁弟子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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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当天晚上，她去了负责分配历练人员的弟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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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守堂的弟子靠在门柱前脑袋一低一低地打着瞌睡，没注意到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越过门廊，翻进了挂满明灯的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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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进内堂的青蘅踩着满地烛光，经过堆满一室的卷轴，走到最尽头的长桌前，调换了其中几张木牌的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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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这项行动，她满意地回到宗门里，睡了很踏实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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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满足感结束在次日晨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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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晨课在日出时分撞钟声响起时开始，又在撞钟声之中结束。三十三阁弟子一齐前往演武场，在督学的指导下进行日复一日的晨练，直到巳时的钟声响起，再各自前往自己所属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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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当啷”的撞钟声里，只睡了半宿的青蘅早晨时仍有些意识迷糊，打着呵欠，结束晨课后抱着剑跟着鱼贯而出的弟子们走往讲经堂，半路上被来自算星阁的好友扯住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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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要公示下山历练的名册。”白黎苏一脸神秘兮兮拉着她，从宽大的袖子底下摸出一把蓍草，“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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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肯定在名册上。”青蘅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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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一卦帮你算算下山后的凶吉如何？”白黎苏不放过任何一个卜卦的机会，倒了把蓍草放在地面上就开始摆卦象，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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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抱着剑靠在树下打呵欠，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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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艮下兑上，柔上而刚下，二气感应以相与，止而说，男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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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完这一卦，白黎苏念叨一阵卦辞，忽而抬头，正色，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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