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儿瑶瑶从另一侧的走廊出来,正准备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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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句清晰的谈话声,一字不落地撞入她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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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颗石子骤然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她心间荡开一层层无声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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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握着女儿的手,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只想离陆时序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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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的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小声抱怨:“妈妈,你抓疼我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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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声音让姜弥猛地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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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被烫到一样倏地松开手,蹲下身,看着女儿微红的小手,眼底掠过一丝歉意和内疚,声音也放柔了:“对不起,瑶瑶,妈妈刚才有点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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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眨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然扭头朝陆时序那桌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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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人小鬼大地压低了声音,天真又直接地问:“妈妈,你是不是还喜欢陆叔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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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弥的背脊瞬间一僵,心头仿佛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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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环顾四周,略显慌张地低声阻止女儿:“没有的事,小孩子不要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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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却像个小大人似的,叉着胖嘟嘟的小腰,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唉,妈妈真让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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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弥被女儿这副模样逗得有些哭笑不得,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真是人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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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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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弥牵着瑶瑶走进洗手间,心思却有些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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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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