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蓓离开后的每个日夜,他像是一盏高速旋转的陀螺,总不停歇于工作和应酬中。
偶尔,他会过问保姆近况,偶尔,会做些甜点暗中送去。他们没有离婚,他们还是夫妻,身为丈夫,他关心她,送些餐食,应该也在合规合理的范围内。可他却时常有种做错事的不安感。
他离不开乔宝蓓。将她彻底从生活里剥离开,无异于对他行以凌迟。三十天的断联,会令他形如游魂。
为她烘焙甜食,制作饮品,为她提供饱腹感,知悉那些亲手碰过的食材被她品尝过,咀嚼过,吞吃下咽,进入胃里,贯穿她的身体……哪怕见不到她,想到这些,也足以聊以慰藉。
她吃下一口,又一口,如同为他引渡新鲜血液,以供心脏正常跳动。
他有多久没与她有交流?三十多天,上千小时,听见她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他体温渐热,慢慢才有了实感。
表达欲无法扼于咽喉,他急于表态,急于寻求认可,把底牌倾箱倒箧地悉数抛出,惶恐,不安,无措,不确定她是否愿意见一面。
他想见她,实在想。当她松口答应,他体内的血液仿佛一呼万应地热融化解。
一身轻了。
傅砚清坐在沙发上,以双掌撑抚面庞,感受眼底的湿热,唇角难以抑制的颤。
这一夜他难以入眠,在壁钟摆动的声音里捱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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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飞机划过天际,于八点三十九分落地。
乔宝蓓忍着胃里翻涌的灼烧感,跌跌撞撞的找到厕所隔间,俯身半跪地倾吐。
赶路对她而言简直是折磨,哪怕是由人精心安排行程,伺候着搭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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