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浓厚的雾气。
她微微吞咽,把啜泣声吞下去,闷声地指控:“……是你把我吵醒了。”
飞机落地的时间的确不宜回拨电话。哪怕连轴转十几小时深夜到家,他也不愿将熟睡中的她从梦里叨醒。望着睡颜,听匀缓的呼吸声,已足够消解惦念。
可此刻相隔千里,见她也成了奢望。他不得不越界,不得不叨扰。
他自是可以发一条安静的消息,但又唯恐被她滞后处理或视而不见。这通意料之外的来电意义非凡,他诚惶诚恐,殚精竭虑,揣度了无数种缘由。
但他的妻子找他,理由不过就两种,要么,是有急于传达的要事,要么,是一场误会。他心知肚明,却又不由夹杂私心,为越界的行为加注正当的砝码。他放低期待,以至于听见她的声音,心底不自觉泛起砭骨的麻痹感。
她回应他,斥责他,不再对他视若无睹。这不是误会
一瞬间,血液涌回四肢百骸。
“抱歉。”傅砚清喉核微动,说出的借口并不灵巧:“我以为你还没睡。”
乔宝蓓慢慢把腿曲起,以掌紧扣着砰砰乱跳的心口,企图按住。
“你现在在做什么?”
“为什么我刚刚电话打不通?”
一定是哭过的缘故,她的每一句问话都带着水洗过的感觉,委屈,又微弱。
傅砚清在这两句话里找到了可落定的锚点,又为她颤动的声音而心切。他嗓音放缓,倾尽温沉:“飞机刚落地,飞了五个多小时,刚看见你的电话。”
乔宝蓓“哦”了声,很短促。
“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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