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枕到现在还有洗不去的泪痕。
她绝不会爱一个能让自己哭的男人,也绝不会爱一个第一眼并不来电的男人。所谓的日久生情,只是习惯带来的错觉。她是习惯他,依赖他,贪图他的肉./体,为他的一个吻,一个眼神,一个拥抱而产生过一丝心动。那么微不可查的,几近不存在。
如果她爱他,为什么不是发生在四年前?爱不该是蛮不讲理,来势汹汹,避无可避的吗?在那个破败不堪的出租屋里,在那个乏善可陈的修管工身上,连爱情的滋长都是一种奢侈吗?这般趋炎附势,怎么会是爱?这般权衡利弊,又怎么会是爱?当初她不止一次地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也不止一次地埋怨这个男人怎如此穷酸无用。将没有财富,没有地位的他排在追求者的最末端,拨到不被考虑的范围里。
哪怕婚后,也总欺瞒他,嫌恶他,与他周旋在虚情假意的泡沫里。
而现在乔丽珍却问她,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这怎么不让人觉得荒唐?
但更荒唐的是,说服自己不爱他,她还需翻找各种理由去一次次证明。而当她把爱当做前提,标注一个不被盖棺定论的如果、可能、也许、大概,她竟觉得没那么不能接受。
想他,念他,不再认为他乏善可陈,难以沟通。开始发觉他可爱,朴拙。把他比作狗,比作熊,萌生出养一只狗在身边聊以慰藉的想法,用一只等身的棕熊玩偶当做过夜的抱枕。
她爱他,也许是有这种可能。
承认存在这种可能性,她很快被自己说服了。
回过神来,乔宝蓓才发觉自己流了很多泪,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忽然很想给傅砚清打电话。
她还是一个缩在龟壳里的胆小鬼,摸出手机,竟仍有些胆怯。
给彼此冷静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久到她厌倦,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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