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一串手链并不是难事。
但想将扯坏的,踩碎的贝壳修复如初完全难如登天。
乔宝蓓不确定傅砚清是不是在故意为难自己。不过这般怀疑他,似乎又成了一件残忍的事。
傅砚清没有提出任何要求,留下手链给她,打上领带,穿上西服,又像正常人一样去公司。
一切的行为仿佛是被设定好的程序,不能有一天松懈。
乔宝蓓对着手链茫无头绪,浑然不知门口那辆迈巴赫停泊了许久。久到超时,车里的人也吝于发号施令,只是缄默无声地注目着楼上的窗。
他给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滞留时间,时间罄尽又延长,周而复始。但这不过是等待伤口结痂又撕开,除了感到阵阵钝痛,毫无任何用处。
拖延到十一点,不见人来的助理打了一通敦促的电话。
傅砚清用最平常的口吻回应,良久,才让司机驱车。
在驶离的路上,他的脑海里仍不断闪回,重复,倒带那些争吵。想驳回那则被下达的病危通知书,但又不由生出返回家中,将宝蓓束缚在身边的冲动。
他怕回去,家里已经没有她。又怕无休止的争吵,耗尽本就寥寥无几的感情。
左支右绌下,傅砚清违心地选择那条最正确的,不得不走的路。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退让能换回她的心软,就像上次在桐兴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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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过的贝壳已经不能充当装饰物,弹力线也需要替换新的。乔宝蓓在家中找了很久,才凑到合适的材料将手链重新串起来。
被替代的那些贝壳,她没有扔掉,都装到绒布袋里,和手链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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