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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清翻来覆去地追忆过去,抽丝剥茧地揣度深想,眼望关系愈发亲密,却没有找到一丝被爱的证明。
她是不爱他。
她从来没对他说过爱,一句也没有。
她从不欺瞒他,所有的示好,都是有利可图。
他早就知道,也早已接受,对此习以为常。
可她怎么能不爱他,无视他,践踏他的底线和最后的乞求?
明明关系已经和缓,已经往好的方向行进。她会主动向他索要一切。杏爱,认可,嘉奖,亲吻,还有拥抱。也会向他飞扑而来,攀缠他,吃吃地笑谈捉弄他。
所谓的提离婚,会不会也是一次戏弄吗?
他是不是可以当做,她不是不爱他,只是在戏弄他?
还是说,她根本是技艺精湛了,用足可瞒天过海的演技欺骗他,让他误以为她是爱她的。
欺瞒他,能不能当做一种用心?
傅砚清感到无比的混乱不堪,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在欺骗他。
他为这种捉摸不定而惴惴不安,困心衡虑,更无从比量,坦荡地示好索要和编织爱意欺瞒他,到底哪一个更能让人接受。
但他清楚,他无法接受离婚,更没办法想象离婚之后的生活。
傅砚清以掌抹面,指骨抵着面庞,指纹几近要在皮质上剜出红印。布满血丝的双眼煞红阴沉,翻覆着沉抑的泪,喉结因透不过气而不断上下滚动。
晨起的手机铃声在这时打破寂静。
傅砚清一动不动地沉坐着,良久,眼眸才像个生锈的轱辘慢慢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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