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两天,画室排的都是上午的班。乔宝蓓没在画室吃饭,结束课程就去傅媛雅那里陪护。
说是做护工,其实不过是陪老人家说说话,喝喝下午茶。傅媛雅待人很温婉平和,除了腿脚不便,需要人来推轮椅,基本很少去主动麻烦佣人。
起初她的过分示好,乔宝蓓是有些受宠若惊,但久而久之习惯了,也能应对自如。
乔宝蓓以前学过推拿,还考过这方面的证书,亲近了之后,她偶尔会给傅媛雅捶捶肩背。
傅媛雅的记忆时好时坏,有时把她当成亲女儿,有时又格外清醒,知晓她是傅砚清的妻子。
可能精神病患者是这样吧,乔宝蓓不太懂,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配合着她切换每个角色。
傅媛雅清醒的时候,会和她聊傅砚清以前的事。
傅砚清和亲生父母关系不算亲近,这点通过逢年过节不常走动可窥见一斑,但乔宝蓓不知道,原来他自小就不被父母器重,哪怕是家里第一个出生的长子。
四岁起,他便彻底从家中剥离,辗转于姑母、二叔家,吃百家饭长大。起初是爷爷在抚养他,后来老人病重垂危,就把他暗暗过继到无儿无女的二叔家里。二叔是已退休的军人,看重她,也有意把他往这条路上培养,说不清是备受教养熏陶还是为报养育恩情,傅砚清无怨无悔,还真就按部就班地读军校,服兵役。
他本来是游走于风泰集团掌门选拔的人,但那年风泰局势动荡不安,继承者又实在青黄不接,只好匆匆将他赶鸭子上架。急召回来的他,短时间内地力缆狂澜了十余场并购案,成功被当时的支持者推到前台,成了一骑绝尘的强将。
往后他过关斩将,办成了一场又一场精彩漂亮的案子,堵了当初喝倒彩的悠悠之口,牢牢攥紧命脉将高层大换血,彻底坐稳风泰的第一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