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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蓓不知道说什么好,抚了下她的头,把巧克力塞回她口袋里,郑重其事道:“我心情很好的,你的礼物你自己留着吃呀。”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她又警惕地问。
胜男摇头:“没说什么了,就让我听你的,一定要去大城市。他还说,不要怕麻烦,女孩向高处看才能往高处走,你就是走出山的人,要向你看齐。”
乔宝蓓扯了下唇。
她算什么往高处走?不过是攀高枝而已。
胜男又和她说了很多话,对她的崇拜溢于言表,看起来既像傅砚清指使的,又像信息差导致的深厚滤镜。
乔宝蓓从未想过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会如此高大上,又是救死扶伤的护士,又是艺术天赋极高的鉴赏家,一听是傅砚清为鼓舞她们走出大山在信里写的,乔宝蓓忍了又忍,不想戳穿小女孩的粉红泡泡,却又难捱这种“捧杀”。
她浑身刺挠,擦干桌上的水痕,轻声说:“……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胜男坚持,说得朴素又认真:“傅叔叔还有我们班同学老师都觉得你就是最好的,我也这么觉得。”
天气预报下午两点会有雨,出了门,天空果然晴转阴,变得乌云密布。
临走前,乔宝蓓帮胜男把晾的衣物挂在屋里头,把一张红包偷偷塞到她书包里,叮嘱道:“我给你的红包,你可以花在自己和婆婆身上,但不可以交给爸妈,知道吗?”
胜男不想收,问她红包塞到哪里了,要还回去。
乔宝蓓找了个无法推脱的理由:“这是上学的坐车钱,你总不能不去报道吧?”
胜男迟疑几秒:“可是你们都给我发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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