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肖像并不难看,甚至颇有神韵,眉尾斜切的疤痕,英挺的鼻梁,自然向下的唇尾,偏深的肤色。傅砚清一寸一寸地端详,不轻不重,目光逐渐平静。
乔宝蓓擅长察言观色,自能看出他的细微变化,即使他很少表情。可她捉摸不清,他到底不满意在哪里,是画得不够好?还是画得太好?以宋瑛的水准而言,即使被她涂改过,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如果是觉得画得太好……那确实,大概。
这种时候,去看眼他手里展开的素描,乔宝蓓才发现问题所在。她心里拉开警报绳,响着鸣笛,震得她声音怯虚虚:“……我画了蛮久的。”
“宋瑛老师也帮我改了画,不然我拿不出手的。”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遮掩,纵使倒反天罡,乔宝蓓也只觉面颊发热,眼神是很有定力地直视向他了。
傅砚清偏头,侧目,居高临下地凝她。
审讯室的灯很刺眼,乔宝蓓受挫般地抿紧双唇,可怜巴巴:“你,你不会不喜欢吧。”
“喜欢。”
傅砚清几乎是在她说完以后回应的,她垂首将画卷回原先模样,又深深看眼她:“你对我的用心。”
如果她希望他喜欢才去找人帮忙,他没什么理由不喜欢,这已经足够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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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出来跟在他身后侧,乔宝蓓又开始琢磨起他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脑细胞都快死一片了。他到底认可没认可?总归没发现吧,看不太出来——如果是认可并真的喜欢,为什么不对她笑得好看些,多夸两句呢?害得她还以为露馅了,都不好提出要求了。
大脑思考也是一种体力活,刚坐在餐桌前,闻着蛇羹的香气,乔宝蓓又有些饿了。
她低头摘了些菜、肉送到嘴里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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