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垂着头揣着手,不似个统领一州的州牧,却简直像是个挂在屋顶辟火的瑞兽!
沮授都要被他这个回答惊呆了,当即脱口而出:“您糊涂啊!”
他一时之间也顾不上自己只是别驾,乃是韩馥的属官,继续抢白道:“冀州虽不比司隶,但河北大地人杰地灵,能披挂上阵的士卒以十万为计,粮食……哪怕数年前有黄巾作乱,余下的府库存粮也能供给士卒吃用十年,您是冀州的长官,这难道还不是您说话的底气吗?”
怎么只见袁绍说话,不见韩馥反驳呢?他又不是个哑巴。
沮授仍未说完:“还有,什么叫放任袁绍行事?错了,根本不该如此!要么就坚定拒绝,要么就发兵支援,不过二中选一而已。”
“若是前者,袁绍需要仰您鼻息,就如婴儿躺在大人的股掌之上,只要断了奶便即刻能将他饿死,掐灭这一缕星火,可以说是易如反掌。若是后者,您即刻起兵,带着我冀州精兵与粮草,赶赴河内投奔弘农王,渡江攻城一气呵成,还能谋一个护送陛下的从龙之功。”
“哪一条路,不比现在这模棱两可的说法要好?”
韩馥真的太糊涂了!
沮授本就是河北大才,此刻站在冀州人的立场上,将话说得无比硬气。
偏偏在他面前的韩馥,可说是空有名士之称,实则只想求个平安。
也就是此刻听得沮授将话说得越来越不客气,他才将眼一抬,瞪向了沮授:“沮公与!我是冀州牧还是你是冀州牧?退出去!”
沮授叫停了马车,大叹了一口气。
他又往韩馥脸上看了一眼,不见对方有任何一点回心转意的意思,便再不犹豫,掀帘而出,跳了下去,随后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坐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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