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冰水”直直地泼在了他的头上。
不仅把此地因宴饮而热络起来的气氛一扫而空,也让他先前淡漠从容的表情都凝固在了当场。
他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将头拧向了刘备的方向,唯恐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不然,他为什么会听到这位新上任的河东太守说,他要售卖的东西,不是什么辽东斗鸡,而是盐!
还是河东盐池中出产的盐!
……
“这一斗八十钱绝不算贵,”刘备说得坦坦荡荡,“方今市价,盐价低谷为一石四百,高峰为一石上千,近几年间大多稳定在一石七百钱,折算下来就是一斗七十,可二位细看,自河东盐池的制盐之法得到改良后,精盐比之先前细白了不止一倍,只涨价不足两成,称得上是物美价廉。若非我与二位投契,此等大好的买卖,又怎会先找上二位。”
“至于这延年益寿的功效——”
“这是延年益寿的问题吗!”
卫觊一把推开了刘备,蹬蹬向后退出了数步。
要不是入厅落座前,他已解下了佩剑,将它交到了侍从的手中,此刻他几乎想要拔剑出鞘,向眼前之人质问。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太守待人处事的言谈举止都无比随和,甚至称得上一句平易近人又不失风雅,格外讨人喜欢,图穷匕见之下,竟说出的会是这样的话。
此刻再看他,简直称得上是面目……好吧,还是儒雅温厚,不见面目可憎。
但一想到“河东盐池”四个字里的意思,他又竖起了眉毛。
“这更不是盐价几何的问题。刘太守是不是真觉得,近年间放任民间制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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