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再加上这被释放后跑回来的一出,司马朗再看这仅着布衣的青年,已在心中多出了一句“不拘小节”的评价。
刘秉问道:“出发得匆忙,先前竟忘记多问一句。这位野王县中的李公,是哪一年做的冀州刺史?”
司马朗回忆道:“约莫十年前的事情了。”
他刚想说刘秉为何有此一问,又忽然反应了过来,张燕等一众人在做黄巾贼的时候,正是在冀州作乱的。
若是李邵恰在这个时候当的冀州刺史,只怕刚报上姓名,就能直接打起来了,也不必谈什么合作。
刘秉也果然面色一松:“那就好。只是……”
“我身份特殊,说服李邵之事,还要劳烦伯达了。”
因马车起行,车身随之一晃,摇动的车帘在车中青年的脸上投落了一层阴影,竟让司马朗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这“身份特殊”四字,他虽说来平淡,却让人听之心惊。
司马朗连忙定了定心神,也让自己在车中坐稳。
“不说是为了限制董卓的嚣张气焰,除他一位臂膀助力,就说只是为河内百姓出力,庇佑同乡,我也理当走这一趟。”
自司马朗看来,刘秉的笑意有些捉摸不定。“哪怕,你现在只是一位童子郎?”
他应声而道:“正是。”
刘秉拍了拍手,再不多问,只闭目靠着车壁假寐。
都说“言多必失”,他现在说了这么几句话,跟司马朗聊过天了,应该也不能算冷场。再要多说,他就要暴露自己没文化的本质了。
眼见他这样的表现,同在车中的司马朗也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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