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资助地主团练,卖了十四间屋子、五十亩地。
这倒不是说孙振生没钱,而是典卖田地资助团练,在声望上更有谈资。
在他理解里,这并非形势所迫,而是孙振生为刚考取秀才的儿子造势。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刘承宗不必把这事拿出来说,只是问道:「你对眼下的陕西盐业,有什么想法?」
孙振生连忙摇头。
他可真一点想法都没有,盐不是别的,历来官营。
在大明,它更为特殊,早年开中法对安稳边境粮价帮了大忙,使边疆粮价一度稳定在一石粮四五钱银子的状态。
而到后来,因为朝廷心不诚,把它当成敛财的工具,一直透支信用,坏了盐法,同样酿成边疆粮市崩溃的恶果,威力巨大。
眼下元帅府在陕西连个盐法都没有,孙振生哪里敢有什么想法,他只道:「草民对陕西盐业并无了解,倒是对茶、皮、煤、纸、木、漆、菌、耳、药诸业均有想法,若大元帅要招商建厂……」
没等他说完,刘承宗就摇头道:「孙老先生,我要的不是商贾,而是精通商业的官员。」
刘承宗说罢,转头看向孙振生,问道:「你说的耳业,是什么东西?」
「哦,就是木耳,与菌类相似,都是秦巴山的特产,商南、汉中等地土人设厂,以花梨、青冈伐木做耳扒架,次年生耳,可利三年,三年之后新蓄之木又可做扒,往年都有客商前去采买,获利甚多。」
孙振生说着这个,脑袋里飞快思索着刘承宗
所说,需要精通商业的官员,心中不由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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