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禹默不作声地稍加沉吟,似乎还是觉得这事离谱。
片刻之后,他才对杨鼎瑞问道:“你又为何说这是好事?”
“太公是关心则乱,元帅称王,是分封功臣、凝聚人心、正外藩主从,已是迫不得已。”
杨鼎瑞说着,摊手道:“称王建制,于我国事实则无益,明廷势必调大兵陈布山西河南一线,东面再无险阻。”
“我等如今虽迁至西安,但此地尚无经营,仅能提供粮饷,然兵甲器械、马匹驴骡,都要从河西调来,牛羊更要靠卫拉特与青海输送。”
“没有一年半载的苦心经营,整个陕西,实难消化。”
杨鼎瑞推推鼻梁上的玳瑁眼镜,看向刘承宗身后悬挂的舆图:“战端一开,若是速胜,大兵挺入黄河南北,千里沃野由着我军冲突,兵马器械消耗从何补给?”
“治理郡县的人才从何而来?”
“后方数千里之地由谁镇守?”
“到时前线大将镇守四处,主力军队分散各地,万一受挫,兵马集结都来不及,只靠些难以信任的降将弱军,能否退回陕西都是问题。”
“若不速胜,则河南大好土地,免不得要被兵祸拉锯,同样不算好事。”
杨鼎瑞这一连串的疑问说罢,才指着舆图的东南方向道:“眼下张一川要以帝号行事,又威胁大明祖陵,明廷必调大兵围剿,对凤阳呈包围之势。”
“大帅可修书一封,准其以古元真龙之号便宜行事,待明廷兵将形成包围,则大帅建号祭天,兵出潼关,自西北打破包围,让张一川向北虚晃一枪,呈合兵之势,待形势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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