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里外搞披甲急行军啊?
他们的铠甲都卷着呢,大军正排成纵队,一个营的人马甲械拉了六里地长的队形,在官道上埋首急行。
远方突然砰砰传出几声听不真切的铳响,让人在辽阔原野的早春风沙里失了方寸。
片刻之后,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背插靠旗羽箭的塘兵伏于马背,被坐骑驮了回来。
七颗铅子近距离把护心镜都打碎了。
塘兵身上只有一根透甲箭,虽然打穿了甲衣,但并未入肉太深。
真正的致命伤来自脖颈,被铍子箭划出破开半个脖子的伤口,鲜血浸透甲衣,早在马儿将主人驮回来之前就已经断气了。
唯一的线索是那根箭杆,杆子上有回鹘蒙文,相希尹急忙让人将箭传送中军张应昌处,旋即下令重整队形,将行军大队转换为迎击方阵,抓紧披甲。
而在三里外的民居院落房顶,马科端着黄铜望远镜,微扬的脸上露出笑意。
明军没跑!
对面的相希尹是先锋,马科也是先锋。
甚至马科还是先锋中的先锋,他的游兵营本部,在后方五六里外,第二旅的正兵营、奇兵营、援兵营,则在二三十里外。
他只是带十余塘骑前出侦查路况,撞上了明军塘骑,那支给塘骑造成致命伤的铍子箭,就是他亲手射的。
那塘兵的坐骑是匹识途好马,对他来说则完全是意外之喜。
马儿居然能载着主人返回军阵,让他循着踪迹找到了明军的本部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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