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文祥祥伸手摸着下巴,自顾自的点点头,“要是这么说起来,这个阿杏的身份的确可疑。”
“可不可疑我就不知道,但是我红娘馆的这些孩子经过一层层关系透露出来的消息查到这个阿杏是帝都人士,是个孤儿,而收养她的养父养母已经去世了。”
杜莹疑惑,“那六年前是怎么去的塞北?帝都这十年来都很太平,不可能有流民被迁至塞北啊!”
“这就是阿九为什么要我们去查的原因了。”
“嗯。”沈清和点点头,瞅着文祥祥,“那阿九的病症·····”
文祥祥明显犹豫了一下,他心底里清楚,阿九得的若是严寒之症的话,就必然同黎昱脱不了干系,只是事情还没有落实一旦说出去难免落人口舌,他看了好几眼眼前的杜莹和沈清和,还是决定同她们说,一个是即将上职的女官署,一个是站在阿九一边的舅母。
应当是值得信任的。
文祥祥想了想拉着两人凑近了小声道,“这件事极其隐秘,宫内之人尚且不知,更别说这帝都百姓,阿九染的其实是塞北的严寒之症。”
杜莹同沈清和听完对视了一眼,沈清和皱眉问道,“塞北的严寒之症?那是如何传入帝都的?”然后又不经意的想到黎昱,随即便明白了。
文祥祥点点头,“只怕也脱不了干系,这件事尚在查询之中,还是心照不宣的好。”
沈清和微微点头,只有一个杜莹仍没有反应过来。
杜莹原来也不大管这些事,敦亲王也不管,如今不止是威胁到皇位,还同阿九性命有关,也就由不得不管。
她想,文祥祥和沈清和猜到的,敦亲王也一定能猜到,即使她现在不懂,也没有明示,而是回去同陈致说了一点,结果陈致立刻就明白了。
杜莹正想问,却发现站在后面偷听的陈衡,“衡儿。”
敦亲王微微回头就看见躲着的陈衡缓缓走了出来,“衡儿并不是有意听见。”
杜莹笑笑,“娘也没有怪罪你。”
敦亲王看着陈衡,“衡儿,你有想法么?”
陈衡点点头,“当初衡儿也染过,衡儿病愈去查过,帝都也只在百年前传过时疫,却并不似这般凶悍,所以当不是帝都出来,若说严寒之症,当与黎昱有关。”
杜莹惊异,她儿子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却不想竟是如此洞悉世事,她在心里竖起来大拇指,同时也觉得自己这个当娘的着实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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