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雨这才正色说道,“姐,这几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凑到一处,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哩!”
“夏雨,你的意思是?”赵夏莲心里也有对于王安平的种种揣测,然因身在局中,一直不能想得十分明白;此刻这个话题由赵夏雨说来,毕竟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所以便开口问道。
“姐呀,你且听我慢慢道来!”赵夏雨右手翘起兰花指,摆出戏里小旦念白的样子,拖长音调答道。
“行啦行啦,你就别再婆婆妈妈的啦!”赵夏莲忍笑说道。
于是赵夏雨收起笑脸,一本正经一五一十的帮着赵夏莲分析推测起来:当年王安平便想颠覆爹的支书位置,自己过回当一把手的瘾,几次暗中行动,可惜最终没能得手;如今好不容易盼到爹退休了,上台的却仍不是他,王安平能不懊丧吗?你回村兼任支书,开展“三权分置”试点工作,王安平又想你毕竟属于“飞鸽”牌的干部,早晚会跟随着钱兴胤一道搬住城里,因此也就打定了继续埋头苦熬的主意;可没想到你现在竟离婚了,再不会跟随钱兴胤去往城里了,王安平年近六十的人了,马上面临退休,当一把手的梦想即将彻底破灭,能不恼羞成怒,处处想着法子给你使绊吗?……
“我离婚的事儿王安平知道了?”赵夏莲疑惑的问道。
“姐呀,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呀?”赵夏雨辩白道,“王安平那老东西,消息通灵着呢!”
“哦!”赵夏莲若有所思的答了一句。
“听说,前段时间王安平还暗中鼓动瞎子祖爷、麦叶奶、麻叶婶等人去往仲景坡上,劝说张天远不要交出土地呢。——所以,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得时刻提防着王安平、钱兴茂、钱二狗、李大牛这几个货哩!”最后,赵夏雨以提醒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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