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我还是怎样?我李进前就是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李进前一扬脖颈说道,“我今个就是不见他又怎样?我今个就是不理他又怎样?哼,他要再骂下去……”
“进前……”张天远抬起头来,轻轻的叫了一声。
“李进前,你个兔崽子,你个龟孙子,你个王八羔子……”坡下再次传来阵阵骂声。
“好好,就听你们一次。”李进前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伸手抽出一张纸巾撕碎,揉巴揉巴塞进了两个耳朵,然后冲张天远和赵夏莲做个鬼脸说道,“骂吧骂吧让他骂吧,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将喉管累断,我是一句也听不见的了。来,喝酒,我们继续喝酒!”
张天远也便不再说话,继续陪着李进前和赵夏莲斟酒碰杯。因为心里有事,赵夏莲始终不肯多喝,每次只是举起酒杯做做样子。张天远平日并不贪杯,然而今天为尽地主之谊,自然不能少喝。李进前则来者不拒,只管鲸吞豪饮,饕餮大嚼。大约又有五七杯酒下肚,坡下忽然没了声响,大概骂人者已被若凤若桐劝走了;张天远示意李进前把纸团从耳中取出,三人继续海阔天空的闲聊着。
四瓶“香雪融春”仅剩下了最后一瓶,李进前伸手抓过,拧开封口,将自家门前的泥杯斟满,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把脑袋凑到张天远跟前,口气颇为神秘的问道:
“天远,你猜我这次回来,最大的目的是什么?”
“好了,终于就要说到正题上了!”赵夏莲舒了口气,心中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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