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肚,一面巴咂着嘴一面连连赞叹:“好菜,好菜!”——倒逗得赵夏莲“噗嗤”笑出声来。
张天远熟知李进前豪爽大气、不拘小节的性格,自然不以为怪,径自起身从玻璃亭北侧的壁橱内取出两瓶五十二度清香型的“五粮液”白酒;正要打开包装时,却被李进前伸手拦住了。李进前一面拿纸巾擦着手嘴一面说道:“天远,我们兄弟姐妹自家团聚,却要去喝别人家的酒,这不是打我堂堂禾襄市‘香雪’酿酒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脸吗?”说完摸出手机拨通电话,吩咐小牛将商务车后备箱里的“香雪”黄酒搬一箱上来。
小牛搬上坡来的是一个印制精美的黄色纸箱,纸箱封面的标签上注有“禾襄特产人间佳酿‘香雪’牌黄酒”的字样;打开看时,只见里面以软纸相隔,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三排十二支圆肚细颈、工艺精美的景德镇青花瓷瓷瓶,又有一只瘦骨伶仃的高鼻提梁泥壶、六套造型朴拙的圆形泥杯;瓷瓶呈豆青颜色,以几绺柳絮般的白云为衬底,上绘“八仙醉酒”彩图,泥壶、泥杯则皆为土黄颜色,极显庄重典雅。李进前打开瓷瓶,又把三套泥杯取出摆放桌上,一一斟满黄酒,然后自己先端起一杯,说道:“天远,夏莲,还记得咱村酿酒的历史吗?”
“这才过去几天,怎么可能忘了?”张天远淡然一笑,说道,“三十多年前,咱禾襄西北一带农村可是远近闻名的黄酒之乡,仅水源镇上就有黄酒馆百多家。咱仲景村更是其中翘楚,酿酒历史长达三千余年,据说还和张仲景有关:冬至吃饺子喝黄酒,不怕冻掉耳朵,这习俗便由张仲景流传下来。土地承包到户后的最初几年,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老式的酿酒作坊;乡亲们酿了黄酒,一来年下招待客人,二来农忙时节干活累了自家享用。至今我还记得清楚,夏天割麦时候累了喝上一碗黄酒,那滋味真叫一个舒爽通泰啊!”
赵夏莲也来了兴趣,接口说道:“仲景坡白龙泉,酿出黄酒香满天;新虎周老虎周,酿出黄酒香九州。光听听这几句顺口溜,就知道当年咱村黄酒酿造的辉煌历史了。前段时间我闲着没事,专门查阅了《禾襄市志》;《禾襄市志》上记载,咱禾襄西北一带的黄酒,三百年前曾和绍兴‘花雕’齐名呢!”
李进前叹了口气,说道:“天远,夏莲,你们说的何尝不是事实。可惜近三十年来,受城镇化和打工潮等大趋势的冲击,村民多数外出谋生,再加上酿酒师的老成凋谢,酿酒工艺的后继乏人,酿酒秘方的失传湮灭,我们的黄酒酿造业已经走向了萧条没落。我曾做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