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人,三类人各占三分之一左右。”
讲到这里,赵夏莲抬起眼睛,看到赵士乐、李有才等渐渐听得专心,便合上本子继续说道:
“出门务工的自不必说,留守在村的人,上了年龄的固然对土地感情很深,但因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下地种田,如果宣传到位,打消顾虑,肯定会对土地‘三权分置’改革表示拥护;部分中青年人虽然种着田,但因投入太大,收益太少,且种地早已不成为谋生的主要方式,早就想要改变现状,自然也会看好土地‘三权分置’改革;至于那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们对于土地原本没有多少认识,甚至很多痛恨土地厌恶农村,只想去往城市安身立命干事创业,肯定也不会反对土地‘三权分置’改革。所以从理论上说来,‘三权分置’政策不难在我们村里推广!”
看到王安平微皱眉头,半闭双目,仿佛在认真的听着,而其余众人则脸上分明渐显敬服之色,赵夏莲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至于我们的动员会、宣传工作开展以来,多数村民迟迟没有反响,我的分析是因为张天远。张天远在村里流转耕地六千多亩,每亩流转费用六百来元,而‘三权分置’改革一旦实施,他就需要每亩多出两百多元甚至三百来元,自然会产生抵触情绪。只要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多讲政策摆事实,要他顾大体识大局,顺应发展潮流,想来张天远是会同意的。只要张天远同意交出土地,那么其他的人就会跟风而上,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好,”王安平“呼”的坐直身子,双目精光闪烁,接口说道,“夏莲支书的分析可谓入木三分,一语中的。不错,当前开展土地‘三权分置’改革,最大的障碍就是张天远,只要能拿下张天远,其他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不过这张天远的工作嘛,恐怕可不那么好做呀!”
赵夏莲抬头望了王安平一眼,王安平的脸上似正浮着一丝含义不明的笑意。赵夏莲略略停顿片刻,一字一板的说道:“安平叔,我是咱仲景村的党支部书记,工作中遇到困难理应身先士卒,做好表率。张天远的工作,就由我出面做吧!”
王安平的脸上掠过一绺请君入瓮的笑容,但那笑容转瞬即逝,在场的人除了赵夏莲谁也没有看出:
“好好,只要夏莲支书能够攻下张天远这个堡垒,其他一切工作都由我们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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