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见面就给我豌豆面馍吃;奶,那年我妈离家出走,我哭着满村的找,你为了哄我,就把缸里仅有的一点白面挖了半勺出来,给我擀了一顿长宽香辣的面条吃。婶,我和若凤结婚时经济拮据,连床缎子被面都没舍得置,你知道后二话不说就塞给了我五十元钱……你们对我的好,我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呀!”
听完张天远一番话语,麦叶奶、麻叶婶同时眼泪丝丝的点头说道:“天远娃,我们就知道你没忘本,你不是那种家有三担粮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的人呀。天远娃,你年年年下(春节)都给村人送米送面送油,对我们这些孤寡老人尤其照顾周到,我们嘴上不说,可那是一口吃个鞋帮,底在心里啊……”
“哞——”,正在说得热火时候,背后传来一声浑厚悠长的牛叫。张天远猛的一怔,拍着脑门说道:“祖爷,奶,婶,瞧我们说得热乎,这都大天亮了,也忘了牵牛出来。——我新买的这头老犍性子特躁,前天稍微牵得晚了点,竟把牛槽给拱翻了。坐,你们先坐,我去把它牵出来咱再细说吧!”
瞎子祖爷慈祥的望着张天远,道:“天远娃,你去吧,我们等你!”
“我去,我去!”瞎子祖爷话音刚落,猴跳三便使劲吸溜了一下鼻涕,三步两步蹿到张天远跟前说道,“天远哥,你只管陪祖爷、奶和婶说话,我去替你把牛牵出来就是!”
张天远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尴尬的笑道:“三哥,我没你大,论年龄我得把你叫哥哩!”
“不讲究不讲究,”猴跳三嬉笑着答道,“我比你大不假,可你比我有出息啊,所以嘛嘿嘿,你就是哥,我就是弟!”
“还是我自己牵吧。这牛一看见生人就翘尾巴尥蹶子,要是把三哥你顶上个仰八叉,伤了筋动了骨,我可不得出一大笔医药费?”张天远说完,大踏步的朝向牛屋走去。背后猴跳三抬手捏着鼻孔擤出两筒鼻涕抹在鞋底上,叫道:“天远哥,你隔着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哩,说得好像我家就没养过牛似的。别的不说,你三哥我当年可是一把使牛的好手哩,那扎鞭一甩,叫它往东,它决不敢往西,叫它打狗,它决不敢撵鸡!”
“得了得了,”李大牛憋闷半天,终于找到了插话机会,嬉笑着念出一句顺口溜道,“为什么天空这么黑,原来是有牛在天上飞;为什么有牛在天上飞,原来是有人在地上吹!”
“李大牛,你啥意思?”猴跳三一梗脖子,冲着李大牛叫道。
“我不是说你的,我不是说你的。”李大牛嘿嘿笑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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