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清隽冷然，性子沉闷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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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他就是这样，总是沉默地跟在她身边，在她的指使下，做她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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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苍白的唇，像从前一样纵着性子，张口：“谢凌玉，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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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没出声，自然地走到她面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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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萤倾身过去，环住了他的脖颈，伏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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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背亦如记忆中那样温暖，宽厚。桑萤轻轻吐着热气，小心地将小脸轻轻靠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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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真是坏，欺负一个人欺负了这么久，害得他连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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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慢慢背着她上山，一步一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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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遥遥，桑萤伏在他肩头，迷迷糊糊就泛起了困。呼吸很轻很浅，呓语飘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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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玉……你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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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安静，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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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青年垂着眼睫，“师妹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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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若是不抓紧一点，一眨眼便会随风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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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峰顶山门前，谢凌玉停下脚步，还没出声唤醒少女，背上的人却已有所觉醒了过来，拍拍他的肩，示意放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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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捂唇轻轻咳了几声，走了两阶石阶，站在正红山门之后，理了理衣裙，而后转身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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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清亮亮的，像天边的月亮，像只小狐狸似的眉眼微微弯起，含着灵动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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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场景，相同的地点，谢凌玉一下想起数年前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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