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那几簇白毛却慢悠悠晃着，这种微妙的违和感让桑萤完全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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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玉一早便察觉到少女鬼鬼祟祟的动作，以及时不时瞥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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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又在捣鼓什么东西，他没在意，知道她不会过来，将身体浸入冰水中，躁动的血液稍稍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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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往的潮热期有些不同，龙角和尾巴不受控制钻了出来，他阖上眼，尽力抑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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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过神来，却发现少女正站在屏风一角，目光落在……他的尾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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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她偷偷下山捡了冷面的那回，碰上了一只实力并不强的恶妖，等他找到她的时候，那只妖已经被她的五雷符轰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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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自诩明华山老大的她头一回不顾形象躲到他背后，边哭边嫌恶“妖怪的尾巴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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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他便注意着从不在她面前露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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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修天生擅以原形修炼和战斗，哪怕是苦战时，他也只是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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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她的视线，谢凌玉下意识地要将龙尾藏起来，却看到少女的眼神中并没有厌恶或是惧怕，反而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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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搭在浴桶上的那截尾尖看，眨巴着清凌凌的眸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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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几息，他抬手，拉开了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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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果不其然吓了一跳，露出了心虚的表情，但很快注意力却又重新集中在了他的尾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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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晃了下尾尖，摆动了下，不期然看到她的眼珠子也跟着尾尖转起来，眼睛也更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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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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