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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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目光掠过她的脸，冰冷眸子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嫌恶，拔剑出来，上移，剑尖血珠滴落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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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锐剑尖划破细嫩的皮肤，绽出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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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喧嚣躁动着，他眸光淡漠，看着这张脸变得面目全非，不仅没有冷静下来，反而越来越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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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玉？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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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夜里，背后忽然响起少女的声音，如一道光，倏地划破死寂的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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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身穿嫁衣的少女远远坐在床畔，一只手掀起红盖头露出尖尖的巴掌小脸，月亮般清亮的眸子疑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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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微晃，桑萤扫视眼前的场景，认出来这是她和谢凌玉成亲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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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最想看到的幻境是这个，眼前的谢凌玉还是少年的模样，较之现在青涩了很多，的确很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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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身后拐角地上那片红色是什么？窗帘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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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有这个么？好像没注意，那时候她光顾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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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萤看着少年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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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对这种味道很敏感，不自觉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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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烛光，仔细看他的红衣，是被血染的层层叠叠，暗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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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玉，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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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萤抬起头，微暗烛光映照着少年的脸，那双乌沉沉的眸子淡漠冰冷，不含情绪，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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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视线的刹那，她禁不住抖了下，脊背升起发麻的寒意，一瞬间就失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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