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死于非命,朱娘子和腹中麟儿流落在外,若是张泽得了财产,你和你孩儿又有何资格从他手中拿走张家?”
朱娘子身体微微发颤,她放下手里的活计,缓缓闭上了眼睛而复又一睁:“我只要那贱人死,以祭我亡夫之灵!”又低声喃喃,“为什么死的不是她,为什么……”
陆融长叹一声,已觉得无话可说,起身向朱娘子告别:“既然如此,我等只好在公堂再叙了。”话音刚落,便带着长幼青松离开。
朱娘子不应声,只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凄凄地一笑,好似泣血的夜莺。
待走出朱娘子家的家门,长幼忽然问:“张员外之死与她并无干系,为何她一定执著揪着张夫人不放?”若是能及时醒悟,待张夫人脱罪之后也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情之所至,身不由己。”陆融的目光停留在长幼俏丽的脸上,神色莫名。
长幼的眉头微蹙,更加不解。
陆融将手中折扇用力一合,柔声对长幼说道:“正事办得差不多了,我看时辰还早,我带你在此处到处转转吧。”
长幼一听,眼前一亮,立马把烦心事抛之脑后,兴冲冲地拉着陆融的手便走:“走走走,我早看到那边可热闹了。”
陆融看向被牵住的手脸上无奈,眼里的笑意却更甚,心想:若是身不由己,那也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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