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边境红衣女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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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妈点点头，眼神变得凝重：“雪女要凑齐九件红衣才能安息。你哥哥是第八个，你来了正好凑齐九个。”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穿了我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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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洞外传来指甲刮擦冰层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仿佛有人在用手指轻轻叩门。我和老阿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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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妈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层层解开后，露出半截生锈的步枪。那枪身上刻着模糊的五角星，枪口还残留着黑色的烟渍，仿佛见证了无数战争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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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年那些红军留下的。”她把枪塞到我手里，“雪女怕这个，你要是能撑到天亮，边防军会来巡逻的。”她的眼神坚定，仿佛这把老枪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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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擦声越来越急，冰层开始出现裂纹。我握紧步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突然，一道红光从裂缝里挤进来，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那影子的形状不断变化，时而像人，时而像某种巨大的爬行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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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回头。”老阿妈将转经筒塞到我手里，自己则拿起松明朝裂缝走去，“我年轻时欠了雪女一条命，现在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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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影消失在红光中，紧接着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我死死闭上眼睛，却挡不住那些诡异的声音钻进耳朵：有哥哥的呼唤，有老阿妈的哀嚎，还有无数人临死前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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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经筒在我手中飞速旋转，铜铃的声音却越来越微弱。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我的后背，冰冷的触感透过羽绒服渗进来，仿佛一条毒蛇正缠绕着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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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想起了哥哥临走前说的话：“小满，要是我回不来，就去界碑那里找我。红军的枪膛里，藏着能劈开风雪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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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我猛地举起步枪，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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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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