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边境白毛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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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零云在一片刺骨的寒冷中恢复意识，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腥甜与铁锈混合的气味。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狭窄的冰窟里，四周的冰层泛着幽幽的蓝光，像是被某种生物的体液浸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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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传来粗糙的摩擦感，她挣扎着抬起手，才发现自己被坚韧的冰丝捆在一根巨大的冰柱上。那些冰丝泛着半透明的光泽，用指尖触碰时能感觉到微弱的搏动，仿佛某种活物的神经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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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一个沙哑的男声从冰窟深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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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零云警惕地转动脖颈，头灯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弧线，照亮了坐在对面冰堆上的男人。他穿着件破旧的军绿色冲锋衣，脸上布满冻伤留下的疤痕，左眼戴着个金属眼罩，露出的右眼里布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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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玄零云的声音因脱水而干涩，她注意到男人身边堆着十几个空罐头盒，最上面的沙丁鱼罐头标签已经泛黄，生产日期显示是五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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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往嘴里塞了块冻硬的压缩饼干，咀嚼的动作牵扯着面部肌肉：“陈默，前边防巡逻兵。”他指了指玄零云手腕上的冰丝，“这玩意儿叫‘尸筋’，白毛老祖宗的杰作，越挣扎收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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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零云突然想起祖父日记里的插画，其中一页画着类似的纤维状物质，旁边标注着“低温活性组织”。她尝试着用指甲掐住冰丝根部，果然感觉到轻微的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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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永夜之门？”她盯着陈默脚边的一块岩壁，那里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边缘还残留着炸药爆破后的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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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冰窟里撞出空洞的回响：“小姑娘，你祖父也跟你说过这地方？”他摘下眼罩，露出底下凹陷的眼窝，里面没有眼球，只有个金属prosthetic（修复体）在蓝光下闪着冷光，“三年前，我眼睁睁看着他把炸药塞进冰缝，说要永远封住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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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零云的心脏骤然收紧：“你见过我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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