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眠山笑声

，长长的影子在地面上扭曲摇晃，如同鬼魅般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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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十二号车位越近，那笑声就越清晰。我甚至能分辨出其中一个女声，像极了上周在这儿停过车的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她当时倒车蹭到了柱子，我还帮她填了事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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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低头用手电筒照去，心脏猛地一缩——是件红色的连衣裙，湿漉漉地缠在消防栓上，裙摆还在风里微微摆动，仿佛有人穿着它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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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突然拔高，尖锐得像指甲划过玻璃。我猛地抬头，十二号车位的积水里，赫然映出个模糊的人影，长发披散着，正弯腰朝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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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吓得后退几步，橡胶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再定睛看去，水面上只有晃动的灯光，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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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讲机里传来老张不耐烦的催促：“小李？怎么回事？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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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起棍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张哥……我、我看见红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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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红裙子？”老张的声音陡然变调，“你别告诉我是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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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里，那笑声又低了下去，变成黏糊糊的呢喃。我突然想起老王临走前塞给我的黄纸，说是在城隍庙求的护身符。慌忙掏出来展开，借着路灯看见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边缘已经被雨水浸得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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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黄纸接触到空气的刹那，十二号车位的积水突然“咕嘟”冒了个泡，像是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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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滚带爬地跑回保安亭，反锁上门才发现浑身都在发抖。监控屏幕上，十二号车位的画面开始扭曲，像是被投入水中的墨滴，慢慢晕染开来，最后变成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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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交班时，白班保安发现十二号车位的地面上多了个奇怪的印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水泥地上刻了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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