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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每个活下来的人变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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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赵九却异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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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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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大的内心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高塔,自信便是支持这高塔屹立不倒的承重轴,其他的东西都是这高塔的瓦片和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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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瓦片和墙壁如何坍塌重塑,都无法影响内心的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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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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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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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根蜡烛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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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别人身上偷来的《无常经》,已在他心里演练了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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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招,每一式,都已化作他骨子里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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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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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沉闷的巨响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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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的动作也同样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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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将眼睛凑到了那道墙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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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死亡,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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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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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个最有耐心,也最冷酷的看客,看着这场被高高在上的佛陀精心安排好的人间炼狱里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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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又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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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一个瘦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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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匕首,像毒蛇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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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法,像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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