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哀求

他的手指像一把最精细的骨梳，贴着墙面，仔仔细细地，梳理过每一寸冰冷的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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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感受着那些细微的、天然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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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放过任何一道缝隙，任何一点凹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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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的指尖在靠近石门的一侧墙角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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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一道极细微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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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缝很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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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道被人用无上利刃，在这口密不透风的石棺上，悄悄划开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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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就从这道口子里拼了命地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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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很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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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俯下身，小心翼翼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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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环形的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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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那些交错的火把依旧在燃烧，将那片空旷的场地照得纤毫毕现，连地上干涸的血迹是何种颜色，都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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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了这片炼狱里唯一的，也是最隐秘的一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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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另外两扇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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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各走出来一个少年，两人皆是满身伤痕，眼神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才有的、麻木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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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余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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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片刻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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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石门落定的声音，便是厮杀开始的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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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在这片封闭的场地上，撞击出刺耳的脆响，迸溅出零星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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