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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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根蜡烛，就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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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双目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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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经》就摊开在他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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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数条细小的火蛇，在他的四肢百骸里没日没夜地乱窜，啃噬着他的血肉，也啃噬着他那点可怜的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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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有时候比死了还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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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痛苦有时候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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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就发现了这件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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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一遍又一遍，模仿着那册子上寥寥几笔勾勒出的招式时，体内那股能将人活活烧死的燥热，竟像一头被套上了嚼子的疯牛，被他这副破败的身子骨，给驯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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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会疯，会狂，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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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暂时顶不穿他的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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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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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几页，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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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动作，都简单得不讲半分道理，像是乡野村夫打架，抡起锄头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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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收势，都是奔着取人性命去，最纯粹、最不讲理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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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将这套杀人的法子，拆成最零碎的笔画，再用自己这副身子骨作笔，一笔一画重新写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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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刚淌下来，就被体内那股子燥热蒸成了白气，缭绕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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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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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几式杀招，从陌生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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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变成他抬手、出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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