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换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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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数十道被绝望堵在喉咙里，细微却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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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无声的哀歌，也像一群被困在笼中，等待屠宰的牲畜发出最后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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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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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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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不想跪，也不能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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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像风暴中兀自挺立的礁石，在潮水般跪伏的人群里，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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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良的目光终于从那些温顺的羔羊身上移开，像两条冰冷的毒蛇，缓缓游弋，最后死死缠住了赵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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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赵九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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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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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这种反抗，他需要用这些反抗者的血，来巩固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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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石洞，这片炼狱，他伏良，才是新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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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弩，开始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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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死神的指尖，划过一张张绝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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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锋所指之处便是一片战栗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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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伏良那把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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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他的心跳，在这一刻，竟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沉稳，更加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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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绝境中，要么疯狂，要么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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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的心，已如冰下的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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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麟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距离赵九更近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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