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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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和自己见到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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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大汉看出了他的猜忌，从腰间摸出那只陈旧的酒壶，仰头自酌一口，酒水顺着喉咙滚落，发出咕噜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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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了抹嘴，看着赵九，眼神里有几分无奈，几分了然：“我知道你没什么武功在身上，可杀人的本事确是不假，你若是真敢骗到无常寺的头上，收拾你的人一大把，和我没关系。我做维那是求生，犯不着和别人结怨，能帮一把的是一把，凡是只求个尽力而为，无愧于心。这乱世当道，国号一天都能换三次，今儿个将军明天王爷，谁知道哪片云彩下面有雨？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但求好事，莫问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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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大汉将自己的酒壶递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叫张铎，家里行三，你别看我这把美髯，我今年才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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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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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报上名字，接过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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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敏感多疑，却也不至于一棒子将人打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天底下的事情，一张嘴说不清，凡是留个心眼，才能走得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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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那酒水辛辣却也暖了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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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张铎对面，心里又开始思虑杏娃儿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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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苦行之路，山高水远，生怕那帮人半路饿了，将细皮嫩肉的杏娃儿吃了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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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要多久？”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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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铎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张肉饼，大口咀嚼起来，那油腻的香气在风中散开：“我不是苦行，不懂他们的路线。但每年的今日都要入佛寺，沿途要接几个县的孩子，所以大概会耽搁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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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另一张肉饼丢给赵九：“不过你放心，佛寺只有这一个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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