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微弱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从地上女人的尸体旁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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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还没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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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的脚步猛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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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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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趴在血泊里,艰难地抬起头,那双已经开始涣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赵九:“信弹……已经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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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禁军……很快就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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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每说一个字,都会有血沫从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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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你们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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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用这个信息,来交换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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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的目光与奶娘的眼睛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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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里,闪过都统临死前的狰狞面孔,闪过他刺入都统身体时的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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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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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不敢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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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深吸了口气,他只想活下去,不能有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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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剩杏娃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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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担不起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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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娃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一双眼睛,无助地看着赵九,眼睁睁看着他从地上捡起那根沾血的断裂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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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走向那个还在苟延残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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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女人的心脏上,乞求变成了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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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原本涣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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